读李超老师《春风不改旧时波》

  • 2022.05.18
  • 作者:李洪程


  • 来源:党委宣传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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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最美的表达方式放在最好的地方,于是在理性的乐趣上增加了感性的快乐。”这是我能想到对这本书最美的表达。《春风不改旧时波》是曲靖师院李超老师的散文集。我有幸听过李老师的古代文学课,怀着对老师的仰慕翻开了这本小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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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亩方塘一鉴开,天光云影共徘徊。”这是一本涵容着知识和性灵的小书。从莺飞草长、浮翠流丹的校园风光,到桃红李白、蜂飞蝶舞的滇南行草,在暮云春树、落月屋梁间,满是对故乡和亲人师友的真切怀恋。过境千帆,一切仍都是那般美好!

水波澹澹,杨柳依依。曲师南湖风光里的古代文学课堂总是让人难忘。第一堂课见他,身材瘦小,不苟言笑,紧绷的脸,不甚讨人欢喜,但他讲起课来,声若洪钟,举止飒爽,令我不得不为之吸引。他在课堂上讲什么?讲名家风范,讲千古雅韵;讲庄子绝对精神自由的逍遥游;讲《天子游猎赋》的恢宏气象;他喜欢“黾勉”“峻洁”“芊绵”这些词语,他说:“中文系的学生就要学会使用这些古雅的词!”。老师口中的古代文学总是那么生动新奇,我时常以一双专注期待的眼睛来与他互动。在南湖那一方天地里,他是一位真诚的守望人。“真诚”是一个美好的词语,热爱教育事业,爱学生,爱故乡,爱师友,爱文学,对世间万物,他质朴细腻的爱,动人心弦的爱。他爱南湖的草木虫鱼,爱南湖的霁月光风。四季更迭,他守望熟稔,时光翩跹,他不改情怀。

南湖是文学的园地,是“中文系的江湖”。李老师总鼓励学生提笔创作,他说:“中文系的学生就应该多写!”课上他讲《周易》“修辞立其诚”一句,我深深地记在了心里,我想最诚挚的表达胜过任何浮华的辞藻。“文心如故”公众号平台里,我领略着老师和师兄师姐们的文章,时有感动,时有向往。“故园,是飞鸟从远处衔来的一颗种子,它落在此间,生息繁衍,瓜瓞绵绵;芸芸众生的我们,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一颗种子,在泥里生长,又终要回到泥土中去。”故乡之于老师的记忆,是青山绿水,人杰宝地,有丹心正气的文天祥,有风韵长青的欧阳修、杨万里,还有“秀美青原水潺潺”的青原山,“清清赣水隐白鹭”的鹭洲岛……谁不为拥有一个文化底蕴深厚的故乡而自豪呢?故园里深藏着的人和事,勤劳能干的母亲、老实忠厚的父亲、爷爷、奶奶、大舅……每一个记忆都弥漫着浓郁的乡愁,在无数个冗长烦闷的日子里,它成为心灵的安放地。思绪翩飞,犹如风筝与线轴,连成了长长的线,终有一种“故乡成远方”的忧伤。

求学的时光如花晨月夕。岁月沉香,是人生最美好的光景。书摊抢旧书,公共课上抄诗,那些平淡的日子里藏着幸福和欢愉。中学教书的时光,桂林、南开的求学岁月,老师恪守着对师道的敬重。他回忆起师爷罗宗强先生的点滴,恩师沈家庄老师、卢盛江老师的恩情,过往种种,历历在目。老师于他,犹如他今日于学生。我曾拜读罗宗强先生《玄学与魏晋世人心态》一书,深邃的思想和细腻的表达,让人慨叹,大家莫过于此吧!我从老师身上也感受到了学养的丰富,还有纯美的师德。我对老师,也就保持着一名徒弟对师傅的敬重。老师身上,有着严慈相济的师道精神。“你不好好听课,不好好背古诗文,你想干什么!”课堂上的“霸道”和偶尔透露出对学生的柔情积攒着我对他的敬重,我想一生能遇到真正为学生好的老师,是学生最大的幸运!

人生从容又能有几次呢?以一棵树的形象站在那里,与万物为友,与星月相栖,这是一种何等的人生从容?纵使不能达到陶渊明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物我两忘之境,也要与万川相遥望。四时之景,酒酽春浓,暗香疏影,大自然总是坦诚地将最美的一面呈现给我们。与睡莲、海棠相比,我觉得老师更爱一朵朵小野花,爱蒲公英,爱酢浆草。它们顽强的小生命,不与万物相争,只管野蛮地生长,这是对生命最好的尊重。酢浆草,我的故乡也叫“将军草”,小时候我们常常寻找自己最钟意的一茎,对折在一起拉扯,最坚韧的就被称为“将军”,粗壮的往往最容易断,看似柔弱的一棵却很顽强。生命本来就值得敬畏,渺小却不放弃野蛮生长更应该被喜欢。到自己的人生上来,年轻时有很多梦想,长大了觉得事事不如人意,但生活本来便是苦中作乐啊!“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宁静无以致远。”人生的苦涩,最后何尝不是“唇齿留香”呢?

“哪个少女不怀春?哪个少男不钟情?自小,我就是一个老气横秋的少年郎,却住着一颗最怜悯惆怅的心房。我相信,一棵树也有它的守望和思考。”老师心里装满了文人情怀,从前我便知道,现在更明白。“桃李春风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灯”。悠悠岁月,谁不是背着故乡的种子出发呢?少年老成,中年坦然。回首过去,白驹过隙,满心的“遥夜亭皋闲信步,乍过清明,渐觉伤春暮”的伤感;置身他乡,遥望故园,又有一种“满眼游丝兼落絮,红杏开时,一霎清明雨”的平和清朗。怀着一份希望出发,坚守自己热爱的教学园地,厚植桃李,默默耕耘。亲人缱绻,师友相望,家庭笙磬同音。这何尝不是一种不负时光,真诚对待生活呢!

合上书,我有了一些思考。岁月倥偬,人生能有几回春?接受自己的平凡,努力地生活,踔厉奋发,就是对人生的一种坦然和真诚。当你将外在的复杂放下之后,内心自然就会丰盈、欢喜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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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20200213班 李洪程